作者是福冈正信,一位农民,也是《一根稻草的革命》和其他多本书的作者。他是20世纪最特别的农民,实践奇特的无为耕种法。他是一个令人惊叹的思想家,对几乎一切事物,农业、教育、现代科学、生活、等等,都说的很深刻。
“我是个小人物,住在日本一个叫四国的小岛上。我是疯的,像小孩子。我希望人类都是这样。我这么说是因为科学和智力都是大错,把人脱离自然。请注意,这里说的智力是指从书本和科学得到的知识。但我对智力有不同看法,它们是和自然相关的。你可以称它为自然的智慧,但对我来说是完美的智慧,因为它与学究式的知识无关。
即使是小动物和昆虫都有它们的天然的智慧,是没被扭曲过的。只有人类的脑子是被扭曲了。不像人类;动物分贫富吗?它们说:‘我聪明你笨蛋吗’?它们会笨到用致命武器来打仗吗?或者它们会说:‘我很丑你很美’吗?
然而什么是美和丑?用化妆品能使人美吗?不能,自然的朴素本身就是美。如果你简朴,你将发现这世界上的一切生物都是美的。
我要尽快回到儿童时期。当我死了,我要上天堂,我相信它是个乐土。地球在40亿至6亿年前形成的时候曾是个乐土;它全是绿色的,一直到人类开始有系统地破坏它。但我要另一个世界是美好、新鲜和绿色的。我不要那里有日历。即使现在,我也不喜欢记时间,而这就是我不戴手表的原因。我总觉得记时间太束缚了。我要永远年青。
挽救人类的办法在回归自然。主要是人把森林和沃土变成了大沙漠和光秃秃的土地。我建议在来得及前力挽这个破坏生态的狂澜。
我试验了50年减少用能源的好处,把气力花在种作物,而且要保持产量和同时增加土地的肥力。我相信自然过程的内在智慧,从而发展了我称之为‘自然农法’或‘无为’方法,排除现代科学农业的常规观念,改用阴柔的方法,配合和顺应自然的要素和自然的循环。
但是,在这个被科学淹没的时代,我发现很少人接受这种方法。过去12年,我到过索马里、肯雅、埃塞俄比亚、美国、泰国、菲律宾、印度和欧洲。对自然农法反应最好的是印度,泰国也很热心。欧洲和美国只部分接受我的方法;他们虽然欢迎我,但似乎不是很兴奋。
反应最糟的是我的国家。在那里,农业是一种有组织的工业。他们使用现代技术,包括使用杀虫剂和除草剂,这是自然农法严禁的。跨国公司是全力反对我的,而日本农民则不睬我的方法。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你把一颗种子放进泥土里,它会自己生长,不需要任何除草、翻土或肥料;自然会照顾它。如果你让植物自然生长,你会得到更健康的作物,而且营养很丰富。
专门化我觉得是很烦闷的。原因是,如果你太专心了,生活就变得很严肃和复杂。人应该有不同的兴趣。我25岁前当过昆虫专家。但是我无法看到自然之美。如果我是一个医生,我将不知道作为一个完美的地球热爱者之美,这是从意识到大地母亲的温暖和爱护而产生的。
我住在山里的一间小屋。我的屋子没有电流、煤气、水龙头,只有水管。小屋长满植物。它是用别人丢掉的木材做的。
当我在家时,我自己煮食物。在小屋前我有一大片农地,种了各种花、果树和蔬菜。
虽然我已经78岁,但我还像17岁时那样活跃和健康。我一天只睡4-5小时,这是因为我过的是与自然和谐的生活。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但我知道我要在旋转中结束我的生命,是在恒河的,或者是任何日本神圣的河流里的一个旋涡里——旋转,旋转,直到我融化和完全沉入水流中。”
摘自:《与苏鲁提·帕拉萨德交流》,原载2019年12月22日《星期天观察家》,收入《有机农业资料集》,由另一印度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