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租屋才是路

觉得生活辛苦吗?先不说谈到屋子就伤心。目前,所谓的“可负担屋子”是在10万到40万令吉之间,当然非受薪人士可负担,尤其是年轻一辈。更重要的是,大部分房屋的价格都很高,只有少部分低价的留给广大群众去抢购。

槟城消费人协会(CAP)相信,仍有一些优秀的平民房屋计划可以被大马采纳或适用以地方需求。据槟消协所知,马来西亚国家银行(BNM)设想采纳德国的租屋概念,但这里有一些问题必须考虑。

在1949年,西德政府以积极步骤为二战中失去家园的国民提供可负担房屋。在1946年的需求是550万单位,在16年内,他们成功将需求减去了88%。

可是,不要忘记,德国的法令顾及租户的利益,将3年内的租金涨额控制在不超过15%,同时提供直接辅助以及普遍给予公众免税、无盈利和私人实体的利益。

同样在马来西亚,我们也曾进行过相同的廉价房屋计划,如阿依淡在1969年建立的打枪铺组屋。打枪铺9座17楼组屋共有3,888个单位,面积为16.7公顷。

这些组屋单位的面积是340平方尺,各有一间房,租户可在30年分期付款缴付30令吉而拥有屋子。这是为贫民提供屋子的有效措施,让居民遵守条件即可避免被迫迁。房屋买卖由槟州政府立法,以确保房屋是卖给真正需要一个家的人,而避免价格浮动。

可是,公共房屋却在大型购物广场林立时倒退和被取代。在1992年,全国有120万平方米的商业广场单位,到了2015年,租借空间增加到3千180万平方米。马来西亚3千万人口,需要3千2百万平方米的零售空间吗?

这不但消耗了可以建平民房屋的土地,也推高平民房屋的价格。1990年亚洲经济风暴令情况更糟糕,许多商场由于商业空间太多而失败,一些不幸的却要丢空。

此时,槟州却迫不及待的在2000年1月1日推行屋租统制法。造成人口大量迁移,而乔治市内部的社区文化布幕完全被摧毁。这些战前房屋住了几代人,如今却被逼迫到组屋居住,数十年来皆付钱给金融机构,只要仍在屋内就要还维修费。

我们在差劲和恶劣的推行房屋计划。我们应该吸收新加坡房屋及发展局(HDB)的经验,它在70年内(自1947年)成功为80岛民建筑组屋,而我们还在寻找方案。

新加坡房屋及发展局的前身,即新加坡改良信託局,在1947年至1959年的12年期间,共为160万人口建筑了20,907个平民房屋单位,然后才在1960年下放。在3年内,房屋及发展局共建筑了31,317个单位,但基建过度简陋,仅着重于水供和排污。

购物者可以动用公积金(CPF)和申请拨款计划。此拨款计划是让低收入者获得第一个家。据说购物者只需付出月薪的25%,就足以负担第一个家的分期付款。

如果缺乏土地的新加坡能够做到这一点,为何大马不能?在2015年,新加坡要将561万人口挤在719.1平方公里的面积内。将屋价飙升归咎于土地缺乏是诡辩,它完全需要依赖政府选择建筑商业大厦前,将优先给予平民房屋计划。

解决问题的其中一个方法,是让联邦政府仿效60年代承担平民房屋工程,或学习新加坡房屋及发展局去应对需求。槟城曾经以打枪铺组屋成功为贫民提供房屋,如今已形成繁荣的社区。但这项出色的表现,却在平民房屋计划交给私人发展商和商业贷款机构时失声,即如我们现在的体验。

让我们也学习美国罗德岛的普罗维登斯商场(Arcade Providence)的经验,将顶部两层零售空间改为225平方尺的小屋,以维持底层零售商店的经济效益。这个商场是美国最古老的零售广场之一,建于1828年,而第一批居民是在2013年入住到改建的微型房屋。

里面共有48个“可承担”单位,其中46个是1房1厅单位,另有一间二房单位和一间三房单位。全部装修完整。截止2016年3月,租小屋的后补名单有超过4千人。

槟消协认为,马来西亚也可以用相同的方法将商业广场改为屋子,免让它们空置,而避免人民喊求真正可负担的平民房屋。马来西亚只需要政治智慧,以及良好的计划,把它从泥沼中拖出来。

 

2017年3月22日文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