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自然之友(SAM)是针对英国驻马来西亚最高专员H.E查尔斯·海伊所发布,题为“一同应对气候变化”(刊于8月24日)的信件而发表本文。
我们同意这位最高专员的看法,各国政府“只有通过共同努力和全力落实全球转型,才能面对气候危机的挑战”。
可是,积极参与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 (UNFCCC) 的进程,却让我们看到发达国家破碎的承诺,以及在早前所作出的决定中转移终极目标。
就在迫切需要大量减排的时候,其表现却远离真正的领导力。包括英国,让我们看到的是,到了2050 年才净零的承诺。这个目标是非常遥远的,而且不能将温度上升限制在工业化前的 1.5°C 以下。
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关于升温 1.5°C的特别报告指出,要将温升限制在 1.5°C 以下概率为 50%,估计从 2018 年起剩余的碳预算,只有大约 480 吉吨二氧化碳当量 (GtCO2eq)。
以目前每年的排放量约为42吉吨二氧化碳当量来看,再过大约12年,这个预算就会被耗尽。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也不能奢侈的设定遥不可及的净零目标,特别是在过去和现在都过度排放而超用他们的碳空间配额的发达国家。
净零的咒语,允许发达国家逃离目标,相等于做得太少或太迟,并将责任转移到发展中国家去进行繁重的工作。
发达国家必须马上净零!
巴黎协定呼吁到了 2050 年必须在排放量和汇清除量之间取得平衡,是以公平为基础,并放眼于可持续发展和努力消除贫困。这是全球共愿,并不是一个国家的聪明秘方。
其实发达国家都无法兑现已承诺的减排量。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秘书处指出,发达国家从 1990 年到 2018 年期间,只能总共实现 13% 的减排,当时的承诺是将减碳目标从 2020 年的 18% 修改为至少 25-40%。
西欧国家如美国、日本、澳洲、纽西兰和加拿大,都无法在1990年至2020年减少他们的总排放量。事实是,不减反增。
此外,发达国家也没有兑现 2010 年的会议决定,即到了 2020 年,须每年筹集 1000 亿美元的气候融资的承诺。2015年在巴黎开会的时候,这个终极职务的金融目标被挪后到2025年。
如果要实现真正的转型,那么所需要的融资规模真的是巨大的,不过只要有解决问题的政治决心,这是可以落实的。
国际可再生能源机构曾表示,要将温升限制在远低于 2 度C的范围内,全球能源领域的累计投资到了2050 年必须达到 110 万亿美元。这相等于全球平均 GDP 的大约 2% ,而且涵盖整个世界,但只针对能源领域而已。要达到1.5°C的限制,还需要做得更多。
关于气候适应,联合国环境署的预测显示,到 了2030 年,发展中国家的成本,是每年在 1400 亿至 3000 亿美元之间,到 2050 年则每年在 2800 亿至 5000 亿美元之间。
以发达国家的经验来说,这些数字并非不可超越,麦肯锡研究曾指出,发达国家能在新冠肺炎大流行前两个月内筹集 10 万亿美元,这是应对 2008-2009 年金融危机的 3 倍!
因此,问题不是钱不够,而是有没有政治上的决心进行转型。
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最新的报告“物理科学”被预示为另一个叫醒的警钟,以及代表人类和地球未来的红色代码。
观察发达国家的旧记录,第二十六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峰会将会出现更多闹剧,让人产生世界正在限制温度上升的错觉。
可以预料的,发达国家将在这项气候变化峰会作出更多承诺,如果更多国家加入长期净零目标,就会有更多资金,并同意接受碳市场的规则,但是在他们的抵消机制下,将会出现更多漏洞和罔顾环境完整性。
于是,格拉斯哥气候峰会将被歌颂为“成功”,但不是所有人都要鼓掌,因为我们将看到净零和碳市场的解决方案是错误的。
这不是转型,而是幻觉,误以为我们正走在拯救地球,跨步为后世人类保护地球的轨道上。
2021年8月26日 文告